霜冻天咕

我们并不是为同胞的枉死而痛哭啊。
我们是为了他们所见的那个无望的未来。

孤岛(一)


伪父子


一时兴起的脑洞


讲真不要一个章节看关系,你不知道我多丧心病狂


关于这方面我真的是一点点都不了解请不要对此进行考究。


本来还想写的再长一点儿,但是现在我要去赶火车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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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在精神疾病康复中心里见到那个男人的。


说来,他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理由很庸俗,因为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。


一个男人用好看来形容是有些怪异的,更何况他并不是那种精致型的现代偶像的长相,但他就是好看。


可能被拘束于我的词汇贫乏。


他的头发很长,看起来许多年都没有剪过,却又有被好好的打理着,显得异常柔顺。哪怕住在最深处的单人病房中,全身被束缚带绑着,目光却显得异常平静。


平静的甚至让我也感觉到了安宁。


我是过来完成我的心理学毕业论文的,要用最深度最典型的例子。


所以我直接要了这些相互隔音的单人病房的权限,来到这里,见到了他。


与我想象中面对狂躁或者神经质的病人不同,他看上去完全与常人无异,交谈之间甚至能感受到丰富的学识和良好的教养。


如果不是在这里,是这种关系,我想我甚至会去追求他。


这里的人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能相信,我表面上与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,暗地里还在警惕他会给我洗脑。


与他交谈的第一天,我完全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,这反而让我暗自提高了警惕。


异样是从第二天早晨就表现出来的。


第二天我一见到他,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,他的面色有些餍足的红润,紧紧抓住被单的指尖却因用力而发白,显然处于极大的痛苦中,听到我推开门的声音,他甚至受惊似的痉挛了一下,看到是我才微微放松下来。


“发生了什么吗?”犹豫了一下,我问。


“……”


“当然如果你不想说的话,也……”


“我有一个孩子。”


出人意料的,他突然开口道,目光却没有望向我,而是看向阳光明媚的窗外。


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湛蓝的天,却无法观察到院子里的景色。


“我有一个孩子,是我表叔家的,表叔表嫂十四年前出了车祸,一块儿去了,留下那个孩子。”


“当时我刚刚满十八岁,我父母也走的早,他就没有别的亲人了。车祸留下的赔偿金不少……不管别人怎么想的,我没想要吞他的一分钱。只是看那么小个孩子……啊,那年他才十岁,还肉乎乎软绵绵的,打小就不爱和人说话,怕生得很,唯独不怕我,第一眼看见我就粘着我。”


“我把他接过来同住,那年我才十八岁呢,自己也刚考上大学,一边要念书,一边要照顾这个小鬼,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的,照顾的不好了,法律还要重判,把这小孩儿送进福利院去。”


原来他已经三十二岁了,真是看不出来……如果他不说,我还以为他是二十五六呢。

“自家的小孩儿自家疼,我怎么能让他进到福利院里去呢?”

“那几年可是把我累惨了……不过好在这孩子懂事,从小就懂事的有点让人心疼,饿肚子了,口渴了,被同学欺负了都不和我说,一个人全想自个儿解决。”

“但是我只要问起来,他还是肯乖乖的说的,这孩子知道好歹,就是太倔了。”


“我把他视若亲子,他也一直叫我父亲。”


“可我……”


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,突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。

这次我明显感到他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,神色却没有多大变化,只低垂下眼帘,抿紧了唇。

走进来的是个年轻的男子,穿着同所有医护人员一样的白大褂,胸口别着个牌子。

院长。

来前我听教授介绍过,这间精神病院的院长是位心理学界的天才人物,十六岁就接下了国外一所知名精神类大学的橄榄枝,十八岁时已经开始独立在世界性杂志上发表心理类论文,今年才二十四岁,就已经有了丰富的临床经验,辗转过多家精神疾病康复中心,最终受聘担任了此处的院长。

简直是传奇一样的人生,或者玛丽苏小说中天才男主角的标配。

他冲我点了点头,告诉我说现在是例行检查的时间,希望我可以进行回避。

当我向外走时,我听到身后传来激烈的挣扎声,我从没见过他有这样强烈的反抗性。

不过我与他也只认识一天。

潜意识里认为他不像其他的病人一样的我才奇怪吧。

隔音很好的大门掩盖了身后呜呜咽咽的声音。

这里的大门隔音是真的很好。



“父亲,您今天过得怎么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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